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出声,都在麻木的做着自己的事。
陆越惜来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凝视了床上气若游丝的贺滢片刻,突然喃喃道:
“带你去北京看看?”
贺滢还在昏迷中,当然没有反应,倒是一个护士看了她一眼,说:
“去北京肯定好一些啊,那里的专家更多。”
陆越惜:“嗯。”
这瓶点滴刚挂上,估计要打很久。她有些疲乏地盯着那瓶药水看,眸色暗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出神,贺滢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越惜随意瞄了眼,是叶槐。
她并不意外,今天叶槐都打三个电话进来了,只可惜贺滢不省人事,能接就怪了。
铃声响了很久,被自动挂掉后,不一会儿,又锲而不舍的响起。
陆越惜不耐烦地“啧”一声,直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挂断,而后解锁了屏幕,贺滢的锁屏密码很简单,就是叶槐的生日。
她给叶槐回了条短信,语气冷淡,只有“在忙”二字。
然而叶槐却很通情达理,再没有打电话过来了。
陆越惜冷笑一声,不知怎么的,觉得很讽刺。
一年半前归国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来照顾病重的贺滢,甚至为了帮她隐瞒真相,挂断叶槐的电话。
依照她的性格,刚刚就应该接起电话,把贺滢的事情一一说给对方听,然后站在一旁,笑看这两人痛哭流涕,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