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惜一愣:“知道,怎么了?”
“前阵子出去买菜,在楼下看到她了,她问我阿滢去哪了,为什么从来都看不见她。”贺母语气淡淡,但也没之前的厌恶,估计是想起她是女儿生前唯一的爱人,总算有了点怜惜,“我就说贺滢辞职,和男友去上海发展了,叫她以后不要再来。”
陆越惜“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
“贺滢不想她难过,这样说也挺好的。”
“阿滢这孩子,就是顾虑太多,其实我挺想告诉那姑娘真相的,但是……”贺母顿了顿,“她精神看起来很不好,还是算了。”
“嗯,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以前阿滢和她在一起,我天天骂她们,那段时间还把阿滢关起来,逼她去相亲,弄得她每天都哭,现在想想,又有什么意思呢?”贺母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满脸老态,“如果她能回来,那么随便她怎么开心都好……”
陆越惜叹气:“你们后来不也是默许了吗?贺滢不会怪你们的。”
“是啊,是啊,要走的人留不住,哪怕随她愿也没用。”贺母苦笑,低下头忍着眼泪,“但还是会忍不住后悔,要是那段时间对她好些,不那么逼她就好了。”
逝者已逝,余下的都是追悔和懊恼。
陆越惜被弄得,也莫名惋惜起来。人在失去后总是痛心疾首的,哪怕之前都是漠不关心。
回到公司以后,陆越惜有一段时间都打不起精神,刚好有个项目在厦门,不过规模不大。
本来说用不着陆越惜亲自去谈判,但她一听“厦门”二字,只觉魂都飘了一瞬。
于是原本被安排过去的部门副经理换成了她,那边一听汇言集团的总经理要来,一时间招待的酒店又重新订了一个。
只可惜陆越惜根本无心商议,正事全交给了文助理,她只短暂地露了个面,接着便不见人影。
四月的天,谷雨刚过,城市四处柳絮飘飞,凤凰花如火明艳,燃烧在漫漫海湾边。
x大这时候似乎有什么活动,陆越惜不清楚,但看起来挺热闹,学校里到处摆着标语和帐篷,路上还有学生在发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