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悯没给面子,头一偏,笑出了声。邹非鸟不再拒绝,静静等着陆越惜吃完饭,还真和她上了楼。
卧室灯未开,窗帘一侧束起,一侧垂下,掩去半边天光,屋内昏昏沉沉,犹如另一个世界。
门推进去的瞬间,白鸟骤然莺啼,它站在栖木上,歪头看向来人。
屋里专门置了原木架子来挂那鸟笼,一人高,邹非鸟一进门就注意到了。
她停一停,和那鸟面对面,问:“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东西?”
“你不喜欢?”
“我为什么要喜欢?”
陆越惜笑笑,随手把门关上。窗户开着通风,未免有雨丝飘入,淋湿窗台下一方地板。她却毫不在意地走过去取了那鸟笼下来,递给邹非鸟:
“逗逗它,它很黏人的。”
邹非鸟抿了下唇,还是接过鸟笼,右手捏着那紫铜缠脖钩,左手托着笼底。
小白鸟在笼中抬起头看她,一人一鸟,眼睛都是乌亮的黑,相得益彰。
陆越惜给这画面弄得一笑。她从前就觉得这个“鸟”字取的好,这孩子文丽清瘦,可不就如笼中鸟一般,灵动乖巧吗?
她走到邹非鸟身后,从背后抱着她,轻轻叹道:“我都说了,从前是我不好。现下我都想清楚了,你还膈应什么呢?我和叶槐已经不可能了,你就别跟我闹了,行不行?”
邹非鸟没吭声,只皱起眉。左手触到了一块不平处,笼底像是刻了什么东西,她托高仔细一看,那里用宋楷方方正正刻着三个大字:
“陆是鸟。”
陆越惜见状,解释:“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原先的鸟笼太简单,她总觉得缺了什么。前阵子让师傅定制了一个雕花檀木鸟笼,还在底下刻了名字,这下终于有了私有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