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哪样?”邹非鸟笑了笑,反问,“穿着制服被你当成心上人和你上床的那样?”
“……”这是她说话第一次这么直白,陆越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半天,才叹口气,轻声道,“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做的不对。”
“你不用道歉,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邹非鸟轻飘飘看一眼那鸟笼,语气并无奚落悲愤,平淡的可怕,“你需要的一直都是一只听话乖巧的宠物鸟,可惜了,我不识抬举,辜负了你对我的好。”
“非鸟……”
邹非鸟轻轻推开她:“你叫我‘非鸟’,却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给我取名‘非鸟’。这两个字的意思你叔叔都明白,你只是刻意忽略了而已。”
扶摇万里,乾坤自定,少年心性鸿俦鹤侣,岂能做笼中鸟?
陆越惜静静和她对视,她直至今日才突然发现对方的与众不同,那坚忍傲气的灵魂,那毫不妥协的原则,一切的一切,都是远甚这副皮囊的。
沉默许久,她才轻轻吸了口气,有点感慨道:“我明白,我只是觉得……”
她伸出手,像是想摸一摸她,但将要碰到之时,还是放下了,语气轻佻,半分认真半分玩笑:
“这么好的东西,可能要攥在手心里,牢牢看着,才会觉得满足吧。”
“……我走了。”邹非鸟垂眼看向腕表,并未对她意有所指的言语说些什么。陆越惜没应,也没挽留,算是默许。
邹非鸟走过去把门打开,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以后还是少联系吧,我很忙,没功夫应付你。”
晦涩不辨的空间内,她的影子被廊上的灯光拉得很长,在地板上漾开一圈墨一样的轮廓。
陆越惜悠悠看着那轮廓,笑一声:“你忙你的,我追我的,需要什么功夫应付?”
暑假结束,开学后辩论社组织了一场校级比赛,不局限于社团成员,全校学生都可以参加。
主题很多,邹非鸟原本兴趣不大,但看到一个关于极端环保主义者的论题,她想了想,还是向社长报名了。
一连搜集了几天的资料文献,除却饭点,她都是泡在图书馆里。郝雨双挺心疼她,夜里她回宿舍,她还给她留了一份热乎的水晶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