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卧室陆越惜睡了没十次也有八次,让她客气还真客气不起来。
见邹非鸟坐到床沿脱鞋,她便来到书桌旁坐下。那里放着一个文件夹,是刚刚邹非鸟从行李箱里取出来的。
窗帘紧闭,但外头还是白天,屋内光线昏暗,几缕白自帘子缝隙间透进来,陆越惜问:“这能给我看看吗?”
邹非鸟正是困觉之时,微微蹙眉朝她那看了眼后,随意应了声。
陆越惜翻开那文件夹,里面夹着几份文件和几张草稿纸,草稿纸上的字一看就是邹非鸟写的。
有某日的行程安排记录,也有随手写下的备忘提醒。
再看看那几份文件,小丫头这段时间确实挺忙。
在湖北的几所高校开设宣传讲座,又去各市进行环保调查,组织相关志愿者进行志愿活动,以及向各大基金会筹措资金。
汇言名下也有几个慈善基金会,偶尔会和政府里的人搞些活动,其中就有关于环保的。
不过当然不如这种协会那么正式。汇言弄这些慈善志愿活动可不是单单为了给社会做贡献。
毕竟和政府合作做慈善,一来赚了名声,二来攒了人脉,汇言有什么要求上边的人通过的也快,自然是一举两得,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陆越惜翻过那些文件,目光略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啧”了一声。她有时候是真的不能理解邹非鸟的行为。
热血也好,中二也罢。为了这些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而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何必呢?
当付出大于获得,又没有可见的实际利益,以一个商人的视角来说,这些事的确是很吃亏的。
陆越惜暗暗瞥了眼已经躺在床上的邹非鸟,她一只手搁在额头上,姿态放松,呼吸均匀,想必是睡着了。
她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女孩那清浅的呼吸声,忽然又觉得,无论对方做什么,只要能让她高兴,那么自己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支持。
陆越惜微微笑了下,继续低头去翻看手里的文件夹。翻到后面,文件纸里还夹着一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