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红黄交杂的步道砖结了层不规则的霜,踩上去破沙般嘎吱嘎吱响。
没走几步,就看见陆越惜站在不远处,正靠在一堵围墙下抽烟,眼神晦涩。
陆悯走过去,问:“怎么样了?”
陆越惜不答,只伸出一根手指。
“她说原谅你这最后一次?”
“不,她就跟我说了一个字,滚。”
“……哭着说的?”
“不算。”陆越惜垂下手,指尖烟雾缭绕,她抬头望天,眯眼看向那暮气沉沉的太阳,“就是眼睛红了一圈。”
陆悯叹口气:“这种性格的孩子,要情绪还这么激动,那是真喜欢你。”
陆越惜不言,只有点伤神地皱着眉,像还在回忆刚刚的场景。沉寂一瞬后,她问:“非鸟电话你哪来的?”
“管你爸要的。”提起方才做的事,陆悯脸不红心不跳,从容解释,“我打电话和她说你醉得不轻,吐了一地,一直喊她名字,还不肯回家,让她赶紧过来看看你。”
“……好家伙,您这是蓄谋已久啊。”陆越惜弹弹身上的烟灰,语气无奈,“得亏她愿意来,不然多尴尬。”
“不久,就两天。”陆悯笑了笑,“怎么说都是我未来侄媳妇,总得上点心不是?”
晚饭邹非鸟没吃多少,弄完后就继续写她那报告。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白天受了风的缘故,头痛欲裂。
方君雅翻出两片布洛芬让她吃下,又给她抹了活络油,边给她按摩太阳穴边道:“别弄你那电脑了,赶紧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