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再多话,迳自动身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卡宴走去。
上车后,两人静坐片刻,陆越惜抬手,打开了车内的顶灯。
苍白的灯光刺下,亮堂得很。邹非鸟垂下眼,目光轻轻略过摆在中控台上的毛毡鲸鱼摇摇乐,因为放的久了,它都有点散开脱毛了。
“关上灯吧。”她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陆越惜以为对方会有一阵子都不和她说话,闻言,不免松了口气:“好。”
她关了灯,邹非鸟却不急着说,只看向车前,看不太清表情。
“你……”还是陆越惜先犹豫着开了口。她想问很多,譬如你是不是吃醋了?回家后在想什么?有没有考虑过和自己接下来的关系?
但一个“你”字说出口,却不知道问些什么好。
她停下,突然打开储物盒,从里面拿出一盒松露巧克力,揭了透明盖子,问:“你要不要吃一颗?”
这举措莫名其妙,但她问的很自然,就像平常拿糖果来哄孩子一样,隐隐带着点讨好。
邹非鸟看了眼那巧克力,倒是没拒绝,随手拿了颗放嘴里。焦甜,浓醇,如秋日里落叶上的松果,自然原始。
她慢慢把那巧克力吃完,咽下,接着转头看向陆越惜,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终于开了口:“我今天其实想了很多事,是关于我们的。”
“嗯。”
“我想我还是喜欢你,这很难改变,也很难忘却。”黑夜里,藉着车窗外的灯光,只能勉强描摹出女孩的轮廓,难辨神情。
但她的语气缓慢,很平静,陈述一道理论题一般。陆越惜听她这么说,有些浮躁的心也跟着渐渐安静下来。
“但是我不想我们现在就在一起。”邹非鸟道,“老实说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太纠结,太幼稚。”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