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已经够多了。陆越惜喟叹一声,还想再说什么,但楼上已经传来犹豫又慢吞吞的脚步声。
应该是姜钥盈想下来,但因为陆越惜还在,所以还在楼上徘徊着。
她知趣,也不多打扰,道:“那我走了。”
邹非鸟“嗯”一声。陆越惜朝吐的不省人事的尤真一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邹非鸟正好在看她,见她回头,目光也未躲避,坦荡清明。
陆越惜说:“下回见。”
邹非鸟回:“好。”
这次偶然间的巧遇,陆越惜回味了无数次。虽不至于狂喜,但已经足够她愉悦很多天了。
至于这难得的“下回见”要做什么,陆越惜在这许多天的辗转反侧想了很多。她隐隐有些想法,但不够具体。
主要还是担心,怕唐突,怕意外。上次送的那一截鲸骨弄得两人都很不悦,这次怎么说也得谨慎一些。
思前想后,陆越惜把这些想法悉数说给了陆悯听,希望他能给点意见,或者补充下。
对方却道:“不如来我这详谈?三言两语的讲不清,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陆越惜觉得也是,本来她就还有其它的事要找他。陆悯说他今天没经营画廊,在家休息。她便直接动身,去了他那套公寓。
按响门铃,开门的却是云猗。陆越惜一抬头,直接给吓了跳。
云猗的模样很不一样,穿得居然是唐式宫装,还是女款的,襟口大开,长长的裙尾绣有大团牡丹,绯色绝艳。
他还戴着假发,云髻盘发样式,化有浓妆,唇红面白,眸如凤翎。少年身形本就纤细,这么一穿,根本看不出原来性别。
男孩子漂亮成这样,就是雌雄莫辨,男女的界限在云猗身上已经显得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