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惜“啧”一声,被这么直白挑明,未免有些无趣。那些伤确实不是真的,而是云猗自己画上去的。陆悯技艺高超,教出来的徒弟当然也不会差。
那天陆越惜想摸那伤,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但光看对方那反应,也能猜出来。
目的如何,倒也好猜,估计是想让自己同情他吧。只可惜陆越惜对这种手段压根不感冒,她本来就缺乏同情心,就算是真的,她也只会帮陆悯遮掩,而不是去所谓的可怜同情。
“为什么找我,而不是直接找陆悯。我在国外可没什么认识的人。”
“……”提起这个,云猗眸色沉郁下来,静默片刻,道,“我和他说过,但是陆悯,他只会让我放下。”
“……”
“我不要放下,凭什么。”他咬了咬唇,“我恨死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也尝尝流落街头的滋味。陆悯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他却不肯帮我。我本就不喜欢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中有财势,我也不会……”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和他说相同的话?”
“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云猗和她对视,很是肯定,“你不会是那种愿意隐忍的人。”
陆越惜笑了笑,眼神却冷:“这还真是……”
玉柄在男孩的肩胛骨处敲了敲,又淡淡收回:“所以你不想继续搭着叔叔了,就来勾引侄女?这是自荐枕席,觉得我能帮你?”
“……”云猗垂眼,不答,算是默认。
陆越惜依旧笑着,偏了偏头,问:“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我知道。你喜欢女人。”云猗慢慢开口,“但是我穿上那些衣服,没区别,不是吗?”
陆越惜不言,只静静看着他。
她想起自己叔叔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云猗,瞻彼高冈,有猗其桐。美好繁盛,飘渺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