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惜在身后把门关上,云猗则站在枝形洋灯下,双手插兜,仰头数着那些琉璃珠子的数量。
陆家的奢华是毋庸置疑的,连他原来那个有钱的继父都比不上这里的十分之一。
陆越惜边叫他坐下,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堆资料。
云猗却是看也不看一眼,直截了当地问:“陆悯受伤的事,和我有关是吗?”
不待陆越惜回答,他笑笑,又说:“我知道,那天那刀子,是冲我来的。”
陆越惜看他那么干脆,也就不兜圈子,直接抽出资料里的一张照片,淡淡问道:
“你帮那些人洗钱的时候,是不是还留了证据想要拿捏他们?”
他们之前一直心照不宣地生活着,从未戳破过云猗做过的事。现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云猗竟也不觉得尴尬,只叹口气,说:
“你们不帮我,我只好自己来。”
“你蠢不蠢?”陆越惜难得动了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敢拿捏他们?连我们都不敢这么轻易下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叔叔,你现在连个中文名都没有。你觉得这些人能随便让你威胁吗?”
她说到这,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稳住语调,继续沉沉道:“他们跟你合作都是因为你背后是我叔叔,是陆家。出了事的话,牵连的可不是你一人,我们都会被牵扯进去!我叔叔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干脆点,直接跟他断了关系,我看三天内你还能不能留个全尸!”
云猗抿起唇,轻轻瞥过了头。
一片沉默中,陆越惜把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问:“这人你认识吗?”
云猗低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就是幕后指使。”陆越惜揉了揉眉心,不再看他,而是瞥向了阳台外,“你跟他究竟有什么过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