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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 熊猫鲸 1124 字 4个月前

她这话别有深意,陆越惜淡淡听着,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吭声,只听她继续娓娓陈述。

“印象里我以前就来过这儿两次。一次是五年前,另一次要更久些。上世纪末,那时候瓯城开放刚好满十年,我也正好十五岁。祖父南下视察的时候顺便带上了我。”俞淮垂下眼,总算端起那青瓷茶杯啜了口,润润嗓子,这才接着说,“那是我第一次来这,大街小巷都开着店铺,很热闹,这里的人也挺时髦,几乎什么东西都有卖。祖父说,这儿就是民营之乡。我想,确实是不负这个称呼的。”

“……后来,是五年前,再后来,就是现在。”俞淮没多评论,只用手指摩挲了下印着锦鲤的杯盖,“江南水乡,好地界,只是,真的可惜了。”

陆越惜静默喝着茶水,一直不做声。眼前人比她年长许多,因为背景原因故而阅历眼见也比她丰富的多。

俞淮口中所述的场景她印象已经很淡了,那个时候她才刚出生不久,等懂事以后,瓯城的经济其实已经逐渐在走下坡路了。

陆家是从陆越惜爷爷那一辈起的势,陆越惜父亲扩的财,借的都是时政的风。

瓯城商人经历大多相似,很多都是白手起家,中间风生水起,随后渐渐没落,有的仍是风光无限,有的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所以耳濡目染之下,陆越惜的脾性也基本承自这座老城,自傲乖张,不服输,固执又倔强。

俞淮提到现在的瓯城,用了“可惜”二字。想来是叹惋的。陆越惜在外地出差时也没少听过旁人对瓯城的评价,或奉承或不屑,更有甚者带着优越感嘲上两句,她听到后还会不客气地驳斥回去。

但俞淮的语气是实打实的惋惜,大概坐到她这种位置的人,都是忧国忧民,对各地一视同仁了。

陆越惜听着这话,莫名跟着感慨,一时间无言。

她这次专门约俞淮见面,一来是打探她对邹非鸟的态度,二来,这人身份地位摆在那,上次周伟晔专程介绍她们认识,陆越惜都没能要到她联系方式,这次怎么说,至少也得加深个印象。

她是无所谓,但汇言需要。

俞淮见她沉默,忍不住笑了笑:“难得有缘,说的还是这个话题。是我不应该了,哪有这么讲人家老家的……”

“不,俞老板看得多,想得也通透。”陆越惜杯里的茶已经喝了大半,窗外一声鹭鸣,引得两个人都不禁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