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淮却继续沉沉道:“非鸟真的是太像我家老赵了。”
“老赵?”
“嗯,我丈夫。”俞淮抬眼看她,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提起丈夫时眉眼还是跟着漾动了下,“他也是x大的学生,是绿恒的创办成员之一,和非鸟一样,也参加过辩论队,更巧的是,他们两个想法几乎一模一样。非鸟跟我说起她的想法时,不怕你笑话,我是真觉得老赵突然站在了我面前。”
陆越惜一怔,听俞淮这口气,难不成?
“那他现在……”
俞淮别过头,叹道:“十年前在云南做督察工作的时候,遇到山洪牺牲了。”
“……抱歉。”陆越惜闻言,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没事,都过去了。”俞淮淡淡一笑,突然又指了指自己戴着的耳坠,心平气和道,“这对耳坠就是我家老赵送的。他去云南没多久后赶上我生日,便托人去缅甸选了块翡翠给我做耳坠。现在想想,至少还能在他离去前收到,也算是幸运了。”
陆越惜目光落在那耳坠上,点了点头:“嗯,耳坠很漂亮。”
“只可惜,没有照相给他看过。”俞淮又喝了口茶,眼神里多了点戚淡,“老赵离去后,我总觉得有很多事还没做,要帮他去做。他任职以后就很少管绿恒的事了,那些想法,也很少提了。”
陆越惜一直认为是邹非鸟的那场宣讲会吸引了俞淮,让她对这孩子很欣赏,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复杂的原因。
俞淮对邹非鸟的态度她也明白了,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沉甸甸的。
“关于我,非鸟应该从你那里知道了些吧。”俞淮有点好笑,“她今天都很少和我讲话了。”
“她还小,需要适应。”
“已经不小了。”俞淮难得驳她,“你别当她是孩子。家人的支持对她而言很重要,多听听她的话吧。”
陆越惜只笑笑,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