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惜放下手机,按亮了屏幕。映入眼帘的就是“邹非鸟”三字,她没有给对方备注什么肉麻的昵称,就她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她看得眼睛都酸了。
新西兰有多远呢?大概九千公里,坐飞机至少要十二个小时。这不仅仅是时间距离的问题,关键是,女孩的这一段经历里,她不在了。
陆越惜留过学。正是去过异国他乡,才深知这段经历能如何改变一个人。
期间是否会有变故。她不敢说。
她是有理由劝女孩放弃的。她可以说国外其实生活很不容易,会经常孤单,甚至会被排斥。东西会吃不惯,学习也会很吃力。
国内也有很好的大学,可能没有研究相关议题的导师,但拜在名师门下,出国交流的经验也会有很多。方阿姨会舍不得,自己也会舍不得……
但她一想这么开口,脑海里就不由得浮现出那个雷雨夜,那只疯狂撞击玻璃的白色小文鸟。
她不该成为对方的牵绊,哪怕自己此刻软弱地只想恳求女孩留下。
邹非鸟一直没再开口,耐心等着她的回答。陆越惜知道,其实自己的意见不会对她的决定有什么改变。毕竟对方已经在准备这些事了,说不定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当然支持你。”良久的沉默中,陆越惜轻笑着开口,她愿意给予女孩无限的包容和耐心,哪怕是时长不定的等待,“你去吧,有疑问可以问我。”
“谢谢。”
陆越惜“嗯”一声后,主动挂了电话。
第79章 飞鸟
陆越惜觉得,自知道邹非鸟有了出国留学的打算后,时间似乎就变快了。
她和对方每周打一个电话,跟她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关于基金会,还有陆悯和伍如容近期发生的事。
邹非鸟偶尔也会言简意赅的,描述下自己最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