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光线不甚明亮,她背着光,摘下了眼镜慢慢把玩,表情莫测,“会长前几天还跟我说,已经有不明组织在网上买水军污蔑绿恒是极端环保组织,与某些外国政客有秘密往来。我在新西兰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帮忙写几篇科普文章。”
片刻,又有点怅然道,“但网上舆论的事,说小也不小,只能说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做的事总有人看在眼里。”
陆越惜静静听完,安慰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邹非鸟笑笑,朝她看来,眉眼很是柔和。
年年冬天越来越冷,今年更甚。十一月刚到,便下了场霜降。陆越惜早上一起来,窗上竟结了层薄薄的冰花。
她冲玻璃上哈了口气,在上面慢吞吞画了只小鸟。
屋内开着暖气,故而不觉得冷。陆衡和陆子墨早就起来了,陆越惜下楼的时候,他们正坐在桌边吃早餐。
今天周一,各有各的事要忙。
“今天你跟我去趟市医院。”陆衡从报纸上抬起眼,“刚接到电话,你刘伯伯生病了。”
“……哦。”陆越惜坐到陆子墨旁边,意态阑珊地用小匙搅动着杯里的豆浆看着里面快速转起来的旋花。
她抽空,给邹非鸟发了消息。没回。这阵子对方消息回的并不勤,应该是在忙课题之类的。
去医院看望的这位是陆衡的多年好友之一,在生意场上帮了他不少忙。
陆越惜是真不愿意在医院久待。陆衡同病床上的老人谈话,她就在旁边微笑看着。
期间免不了被人打探情况,诸如婚嫁之事。陆越惜自那天求婚后就一直戴着戒指,毫不遮掩。其他人见了定要询问一番。
她的回答都是:“已经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