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
“那你忙吧。”邹非鸟咳了两声,听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我去倒杯水喝。”
陆越惜听她这状态,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异国他乡,医疗体系都不一样,生病是件很麻烦的事。
尤其邹非鸟看重工作甚于自己的身体,保不齐会带病通宵搞学习。
她一边叮嘱对方好好照顾身体,一边已经思忖着近期的行程安排了。
待挂了电话,桌上菜也摆的差不多了。那盆煨了党参枸杞的鸡汤在最中间,浓郁醇香。
气氛在陆越惜看来有点微妙,其余人却很自如。贺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天,说些近况,间或问起她的近况。
陆越惜不敢多答,免得叫人家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只说家里开了个厂,自己帮衬着做点小生意。
午饭结束,叶槐收拾碗筷去厨房清理。临走前她朝陆越惜使了个眼色,后者犹豫片刻,跟着进去了。
“……你,不跟他们说清楚你是谁?”水龙头一打开,水声哗啦啦的,碗筷碰撞,叶槐问这话时似乎有些不豫,眉头皱起,“怎么还用‘邹非鸟’这个名字?”
陆越惜一直看着厨房门外,有些尴尬。但她未流露出来,只叹道:“说了你觉得他们还能对我笑得出来吗?”
叶槐想起那噩梦一样的高中生活,不吭声了。
“他们已经很辛苦了,算了吧。”
叶槐点点头,往洗碗布上打完洗洁精后,弄出泡,挨个挨个抹碗,动作熟练。陆越惜看着她在厨房里轻车熟路,要拿什么东西看都不看一眼的样子,料定她是常来。
“你……”话出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