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滞了下。
像是踩到一颗石头,硌的人心口微沉。
“……那等你毕业回来就是。”陆越惜目光游移片刻,又重新落在她脸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等总等得起。”
觉得这话有些沉重,于是摆摆手,招呼她,“快来吃,特意给你带的,不然凉了。”
虽不再谈论下去,脑子里却忍不住默默算了起来。
离她出国读书才过去半年,接下来硕士还得再读一年半左右。
往后申请了读博,又得三年。
路途遥远,时间漫长。
她和这孩子相聚的时间,这么算算,确实是屈指可数。
“非鸟……”忽然一声轻叹,“我们认识多久了?”
邹非鸟说:“五年了。”
陆越惜笑笑,垂眸:“也就,再过个五年吧。”
从北京玩完回来,陆越惜把手机里的照片导出来,悉数打印整理,放在了一本相册里。
她惯爱收集这些,想着以后老了翻翻多有意思。
只是整理的时候不免又想到那本被她烧了的相册。
那天陆越惜一夜未眠,看着燎动的火苗慢慢吞噬着照片,上面的人像逐渐面目全非,而后成灰。
正如那段记忆,在经过挣扎后,还是被自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