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几句,他借口老婆在外面等要赶快走。
大抵是太过急切地离开,他一转身,手里拿着的病例掉了出来,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白知许正要弯腰帮他去捡,却被他用力挥开:“你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只是想帮你捡起来,你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唐圳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大了,他抖着嘴唇笑:“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神经过敏,你别在意。”
话音还未落地,他急匆匆地走了。
白知许微微低头,就发现他遗落了一张检查报告单,她怔了半秒,捡起来再抬头,唐圳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不是说自己是被鞭炮炸伤的吗?为什么检查报告单上写的是‘左手食指中指中段骨折,愈合状况良好’。
……
本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白知许却心头突突地跳,脑子里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回了家,她想了许久,还是联系了当时节目的导演组,问了问当晚的演出唐圳有没有参加。
按理来说,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他当晚受了伤,怎么也不可能再参加演出了。
只不过和她想的不一样,当晚唐圳的节目是个数十人的合奏,并没有缺少大提琴的位置。
白知许皱着眉心脑子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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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野一回来,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发愣,茶几上放着一张医院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