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这个想法让他喉咙里更加难受,一种被人死死掐住脖子的感觉涌上来,他疯狂咳嗽,惨烈的程度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邵崇在一旁纠着眉头:“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不能这样下去了。”
小区门口的一男一女坐上了同一辆车,滕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捂着嘴眼眶逐渐泛红,时不时从他胸腔传来几声闷咳。
他仿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双黑幕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车尾灯。
“你是不是想死在这里,好让白知许内疚一辈子?”邵崇见不得他这幅自暴自弃地样子,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辆车逐渐离开他的视线,他缓缓回过头来,苦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她怎么可能会内疚,她已经不管他了,彻底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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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崇劝不动他,无奈之下只好走了,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没办法把时间都耗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滕野趴在方向盘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身上滚烫发着高烧,灼热的体温烤得他嗓子里连吞咽的动作都做不到。
醒来的时候,时间还早,才晚上八点,城市华灯初上,暗淡的夜里一盏盏灯被点亮。
他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抬起头继续看着那个熟悉的方向,只不过屋子里的人大概还没有回来,整个一层都是黑的,并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