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号码早就被白知许拉黑,如今也联系不上,敲门也没有半点回应,他急得双目通红,却手足无措,联系了王兆才知道她一直待在家里。
他没有再去公司,从发现不对劲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站在白知许的门外和她说话,几乎是没有闭眼的时间,实在累了就靠在门上休息一会儿。
好在整个楼层就他们两户,不会惊扰的其他人,否则他这样的敲门早就被邻居投诉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的说话声和敲门声也如同落入海水的砂砾一般,半点涟漪都没有惊起。
他整颗心都悬着,没有了再等下去的耐心,被她讨厌也好,厌恶也没关系,他现在必须要见到她。
滕野给物业公司打了电话,说家里的指纹锁出了故障,出示了自己和白知许的结婚证件,物业工作人员认识他也知道身份并不一般,所以并没有多做怀疑,只是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指关节觉得有些奇怪。
门很快就打开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也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他道过谢打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又将门带上。
从开锁到他进去,再到他关门开灯,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甚至要开始怀疑白知许到底在不在里面。
直到滕野走进客厅,揪着的心放下随后又瞬间提了起来。
白知许确实在家,她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间里进来了人都不知道。
她身前放着的茶几上还有一篮橙子,如今也已经腐坏发霉,可她就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