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这样了还没有事?”白知许大脑近乎一片空白,整整一天的大起大落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为什么就不能事先告知我呢?”
滕野自知理亏,只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知知,事出突然我和邵崇也是临时决定的,只是没有想到滕雷阳会让媒体宣传我中毒的消息。”
他确实没有料到唐圳会如此的冲动,竟然不顾一切地在地下车库时就想杀了自己,所以计划只能提前实施,却漏了新闻会大幅度渲染他中毒病危的这一环,才让白知许也知道这件事情。
滕雷阳会这样做的目的再简单不过,无非是想让他死也死得不痛快,可恶至极。
滕野给她擦着眼泪,心疼不得了,眼尾无意地一扫却发现医院门口站着阴沉着一张脸的唐圳,他目光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双手都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指尖露出的位置闪着点点寒芒。
那张遍布扭曲疤痕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露出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股浓浓的阴翳。
不远处的住院部大门,滕雷阳正黑着脸被保安推出来,身旁跟着刚刚的两位执法人员,时不时低声喝斥着什么。
大抵是看到了目标,唐圳满是瘢痕的脸又冷了几分,随后没有迟疑地朝着前面走去。
月光浓郁,好在他们站得地方被藤蔓遮挡地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
白知许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身后,刚想回头,却被滕野制止了。
“别看!”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