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您送的信儿啊?您咋这么轻易就信了呢?就不怕是那参领设下的圈套,在路上把我抢了去呀?”
这不是很明显吗?
现在楚然都怀疑,那找货郎问消息的,是肖先生还是那参领了。或者,肖先生就是那参领?
哎妈,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系统这么操作,是想恶心死谁?
楚老爹听闺女这么问,人家一挥手,信心十足,“那不会,满天下问问去,谁也借摄政王的名头生事。那参领要是敢用摄政王的名头糊弄咱们,爹就是拼了老命也去告御状去,到时候别说那参领,就是那管家的侄子的表舅也想得了好儿去。”
摄政王这么厉害的吗?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摄政王他老人家性如烈火,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在他手下当差的,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小心谨慎的,就怕一个不好,让摄政王不满意了,打杀了都是轻的,抄家灭族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嗯?这听着,得残暴,才能动不动的就打杀人,还抄家灭族的?
“可就算是那样儿,等您去告了御状,等摄政王收拾了害我的人的时候,女儿不是已经遭了灾了吗?”
咋想的呢?你再快意恩仇,你闺女不也搭上了?
楚老爹显然对摄政王的名声盲目的崇拜,深信不疑,“让你两个哥哥带人护着你去。左右离家没有十里的路程,离护军营也不远,我还就不信了,堂堂的京城脚下,竟真能出现强抢民女的事情?”
楚然:……
不能出现强抢民女,你把我送去姐姐避祸干啥?
说不通了。
楚然能咋办,准备了不少药,临出发的时候,都放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药没偷着准备,借着给老娘熬药的理由,让家里常用的老大夫给开的蒙汗药,痒痒粉啥的。爹娘看她准备这些,还觉得她多此一举。
出发的时候,楚然没让冬妮儿跟着,别坑了小姑娘了。
两个哥哥带了六个佃户里找来的壮实汉子,拿着棒棍,护着马车。随身伺候的,也是两个粗使婆子,没别的,就是有一把子力气,还是大脚,走得快。真有事儿了,背着人也能跑。
楚然觉得,这些个准备,就是聊胜于无而已。真没啥用处。
能不能跑得了,还是得看她的药。
能顺顺利利的到寺里,跟不知道什么人接上头,那才是怪事儿呢。
这不,一点儿没给她惊喜。
都看见安福寺的塔尖了,林子里出来一群得有三五十号,身形彪悍的男人,蒙着面。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