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棠也觉得奇怪,依着二婶在娘家的架势,被人激得早产,怎么也不见人过来问声,难道这又是小事了?
这不是小事,只是事发时候只有三人在,白玉娘偷溜还来不及,唐钱儿又顾不上,再有甘小棠,丁点大的人,一个弟弟都喊不像怎么说?
刘三娘出来的时候,白玉娘早走了,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一遭。
所以唐钱儿她娘上来一说,她都愣了,“还有这样的事?”
“亲家和我一同去问问钱儿罢,我也是一头雾水,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钱儿走了性,总要弄清楚,两家才没有隔阂。”唐钱儿她娘说。
两人一同前去唐钱儿房里,邹小戏听见人来就想抱着十二出来给外祖母相看,却只来得及看她们背影,邹小戏皱起眉头,将十二又抱了回去,半开着窗,关注着那边情况。
唐钱儿看见亲娘又想哭,听老娘问是不是确有其事,立即大哭反问,“娘心里我竟是那样的人吗?”
“阿父教我,纵是女子,也要行的光明磊落,我都欲将掌柜还与她,何必构陷她。”
“老二是你夫君,是我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什么叫还给她?”刘三娘正色说。“你只管如实说,阿翁自要给你个交代。”
唐钱儿说白玉娘来央求她让她进门,又嘲笑她失了夫君的心,还拿她腹中孩子赌咒,“我心里本就不痛快,她还要送上门来招我,我经不得激,就中了她的计,要不是十一叫醒我,只怕我早就和我苦命的儿一道去了。”
情绪激烈到羊水破了都不知道,只知道和人叫骂,等到自个发现,怕早就迟了。
刘三娘说她去告诉阿翁,必不叫钱儿白受这罪,唐钱儿却不让她去,“本来就是和江娘子抱怨一下,没想到她脚快回去告诉了娘,如今又叫婆婆知道。”
“此事叫阿翁知道又能如何,阿翁不让她进门,也不认她生的孩子,我已经很知足了,难道还能叫她们去死不成?”唐钱儿说,“我既然又痴又傻,不曾早发现他们之间的事,如今这些事我就只能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