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二在院子里踌躇了好一阵,最后才进了自己房,唐钱儿本和江娘子说话,看他来了头一撇不看他,甘二只得开口请江娘子出去,说他和钱儿说两句话。
江娘子自无不可。
唐钱儿拉起被子想盖住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恼恨你当日说话戳我痛处,这么久了也没给你个解释,你心里怪我恨我都是应该的。”甘二坐在床边说,“但是不管你怎么恨我,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我和白玉娘就那么一次,真的,我若是说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怀的孩子,生的孩子,她上门时我同你一样的惊慌。”
唐钱儿在被子里冷哼一声,就那么一次你就确定是你的种?骗鬼呢。
“我心里对她确实还有些怜惜,但若说还有男女之情,那是万万没有了,我同你过了这十几年总不是假的,这次你生产艰难,我才知道自己没了你不行,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唐钱儿在被子里呸,那也没看你对我好到哪去,人要死了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后面我也去了芦苇巷两次,但是我只看了孩子,绝对没有碰过她,先头错事已经做下了,以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心里想什么要什么都不重要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娘说是她来胡言乱语激得你早产。”
“好啊,我算明白你当了大半年的哑巴今日怎么会说话了,敢情知道了你心上人做了坏事,来求我来了。”唐钱儿被子一掀对甘二骂道。
“不是,我没有。”甘二忙解释说。
“那好,那你说,白玉娘害得我早产,险些一尸两命,你准备怎么收拾她?”唐钱儿问。
“那你要怎么对付她,她还有什么能让你收拾的?”甘二无奈说,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女儿名不正言不顺的活着,已经很难了,“难道让她去死?”
“我管她死不死。”唐钱儿吼道,“你要是舍不得她,就少在我面前做深情款款的样,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