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我花十两银子一个月养着她呢,她敢伺候别人试试?”白大说。
赵四娘咬牙打他,“难怪只看见出门做事,没看见钱回来,十两银子,你也舍得?”
“不对,就你做的那些工钱,你哪来的十两银子一个月养女人?”赵四娘问。
白大支支吾吾的,又遭赵四娘好一通打他才说出白木匠出门前嘱咐他去收了几家的尾款,加起来有四五十两,都让他昧下来花完了。
“娘,你得帮我,爹眼看要回来了,要是我不把这钱补上,爹非打死我不可。”白大求饶说,“等红玉进了门,她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补了爹的空,其余的我都孝敬给娘。”
赵四娘闻言一阵目眩头晕,咬牙切齿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这么多钱你都敢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都花在女人身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还帮你?让你爹打死你都不为过,你自找的,你这个败家子。”
“我也是没办法,我活到这个岁数也没个儿子,谁也看我不起,我知道,我要是再不生儿子,这家产爹都会留给老二。”白大委屈的说,“都是爹的亲儿子,要是都留给老二,那还不如我全花了。”
赵四娘又气又急,“你但凡少打你媳妇两次,你岳家早就拿钱给你典妾生儿子了。”
“典来的妾能不能生儿子另说,现在现成的儿子有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白大说,“何况我在红玉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她要不能进门,这钱不就都打了水漂。”
这话说到赵四娘心坎里了,现在红玉的钱已经算不得是她的钱,在赵四娘眼里,她的钱都是白大给的,若是这些钱不能回家,她非得抓心挠肝,呼天抢地不可。
但是张秀娘也不能轻易休了,张秀娘嫁过来可是有好些嫁妆的,这些年都让她吃进肚子里,休了张秀娘就要吐出来,那也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