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算出来的,我还污蔑了他不成?”周朗说,“因着他是我奶兄,我对他信任有加,从未怀疑过他,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
“大郎,那你会把他怎么样?”奶娘问。
“将他的家产补了亏空,我就不送他去衙门了,只是日后也别想留在周府。”周朗说。
“大郎,你把他的钱全拿走了,又不给他一条生路,他怎么办?他还要家小要养,他日后可怎么活啊。”奶娘哭说,“大郎心好,是他自个不争气,是我没教好他,家里不愁吃穿,我只当都是你给我的,哪里知道是他贪的。”
周朗气愤的看着她,“我每年给你的,足够你不愁吃穿,好吃好喝。这些都是周曲额外贪的,他挖了我的墙角,我不送官已经是大仁慈,你还要我给他找生路?我给了他生路,他走成死路,我管他一时,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大郎,大郎你是个有本事的,十余万两对你来说,也不过三两年就能赚到,周曲是个没本事的,他也没成算,大郎经常说拿他当兄弟,他就真把自己当大郎兄弟了,行为做事就没了分寸,日后,日后他只替大郎做事,不替大郎管事,论起忠心,没人能及得上他啊。”奶娘哭求道。
见周朗面色依旧难看,不松口,她哽咽了一声,“都是我没教好他,是我的错,让我死了替他向老爷赔罪吧。”说完就晕了。
周朗忙让人去请大夫来看,袁心巧闻讯过来见周朗一脸心疼,不由佩服奶娘的随机应变,她问了大夫奶娘身体怎么样了,又嘱咐丫环好生伺候,又让账房去取参须来泡茶给奶娘补补气。
“嬷嬷只是一时气愤,怒极伤身。”袁心巧劝周朗说,“好好休息就没有大碍了,老爷无需过分担忧。”
“奶娘养我大,我却不能如她的意,是我的不是。”周朗自责的说。
“十余万两虽然多,但是也没那么多,老爷就当是孝敬嬷嬷的,别跟大管家一般计较了。”袁心巧劝说。
周朗看她,“太太好大的口气啊,十余万两还没那么多?”
“那老爷准备怎么办?嬷嬷这病是因大管家而起,老爷不肯轻办,嬷嬷就好不了,老爷又心疼。”袁心巧说,“老爷就当花钱买心安了,全当两年没有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