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最后一天半的船上,邹小戏一群人都有了白天自由行动的权利,不单是甘小棠,其余人也能吃上热食。
重要的事有热水可以给甘十一擦擦脸和脖子,她一脸享受的仰着头,她也不怕船老大,船老大在甲板上有一个几个沙包垒的椅子,她也躺在沙包上,船老大盯着她,她就掏出糖罐,请船老大吃糖渍梅子。
当然隔间边上那个男人她也没忘记,确定他真的没吃没喝,还指挥着他二哥过去送过两次温暖,条件所限,请你吃饱不可能,维持最低需求吧,别饿死了。
第五天早上,货船驶入松江的码头,船老大依旧是一脸不耐,赶着船客下船,只是对甘文理说,“什么时候回江阳,若是碰上,再坐我的船走。”
甘文理说好。
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船,只是他在甘家人下船后又围了上来,执意要问小兄弟的名字。“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现在报不了,以后一定会报。”
邹小戏本不欲和他说,看着就不像个正经人,但是男人执意,甘文理只能说,“我们姓甘,他在家中排行十一。”
“原来是甘十一郎。”男人说,他认真重复几遍名字,才对他们一抱拳,转身离开。
邹小戏有些埋怨的说。“你看你也胆大,这样的人也敢去招惹。”
“我可不是招惹他,我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甘小棠趴在她三哥的肩头上说。
“不管他是什么人,咱们十一是有恩于他,他还能恩将仇报不成?”邹小梅说,到了松江地面上,她深呼吸一口气。“先找个地方住下,大家都洗洗,好生休息。”
“我去王家把新生的户籍纸要过来。”邹小梅说,之前新生只人跟她走,户籍纸没有拿来,松江的籍贯也不曾转出来,这算下来,新生还是王家的人。
新生现在已经顶立门户,不稀罕王家那张户籍纸。
“我陪你去。”邹小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