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为儿子赚了钱沾沾自喜的唐钱儿一下就垮了脸,愁眉苦脸的看向甘文理,不是说在府城和他爹相安无事吗?怎么还提这茬?
“二郎。”唐钱儿喊道。
甘文理只看着甘屠户说,“阿翁,且不说爹从府城回来想不想开分店,就算开了分店,现在酒楼有六个哥和四郎在,也足够用了,我在与不在用处不大。”
“我实在对酒楼不感兴趣,我想像大哥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确信能依靠这个养家糊口。”
甘屠户正要说。
唐钱儿又喊二郎,似有哭意。
“你是二房长子,底下弟弟们都看着你行事,你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假,但是你身为长兄的责任呢?”刘三娘说,“你娘如此的依赖你,你不在家的每一天她都在为你担忧。”
甘文理沉默一会,“这些我都想过,现在弟弟们还小,上有爹娘阿翁阿婆,还有那么多哥哥,我不在这一年两年也不打紧。”
“我只趁着年轻想往外跑,等到成家后,我就不往外走了,在家做好长子,长兄。”甘文理说。“娘担心我,但是我长大了,不能一直待在娘的视线里。”
“这是娘必须要接受的事情。”
唐钱儿低头不语,甘屠户说,“你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
“身为长兄,要给弟弟做好榜样,并不需要你像个母鸡一样守候着他们,你的勇气,胆量,也是他们能学到的。”
“我知道了阿翁。”甘文理说。
刘三娘略带埋怨的看他一眼,晚间睡觉的时候就说,“你看老二媳妇一点都不希望二郎跑商,你还说这个话,到时候二郎拿着你的话去压他爹娘,老二和他媳妇都要怨恨上你。”
“怨恨我做什么?”甘屠户说,“孩子有志气是好事,非要孩子老实窝囊才满意?”
“这家里有产业有门路的,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做点买卖不好吗?非要去跑商?”刘三娘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这风餐露宿的有什么好?”
“你这是妇人之仁。”甘屠户说,“我支持二郎往外闯,年轻轻的一点血性都没有,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