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理自知说漏了嘴,立即就去找甘文理过来圆场,甘文理把邹小戏拖到一旁,“这事怪我,伯娘问我就是,不要问小十一了。”
“我也正要找你,赚钱不易,不是你这么个分法。”邹小戏说,“你这样纵容他们,他们都不思上进,只想赖着你。”
“赖着我也不是不可以。”甘文理笑说。“那是我当哥哥该做的。”
“十一的本钱是这么回事,第一次去游塘的时候,我不是带着他们进去玩了吗?然后看到有摔跤比赛看,就去看了,看的时候可以下注,我开玩笑问十一哪个会赢我就压哪个,没想到赚了一点,十一拿着这笔钱没什么用处,我就说算她入股投的本钱。”
甘文理尽量轻描淡写的说。
邹小戏一听,瞪了甘小棠一眼,“是你问她要下注,还是她自己闹着要下注?”
甘文理正要解释。
“二郎,疼妹妹不是这么个疼法。”邹小戏说,“伯娘的女儿伯娘难道不知道?恐怕就连摔跤也是她要看的吧。”
“自认为运气不错,就总想碰碰运气。”
“别看十一小,她挺有分寸的,后来就再没去过了。”甘文理说,“她也知道运气要省着点用。”
“你们啊,就这么纵着她,还一起瞒着我。”邹小戏说。
“下次不敢了。”甘文理说,“伯娘这次也被责怪小十一了。”
“我不责怪她。”邹小戏说,“她小小年纪跟着我们去松江,路上不叫苦,不叫累,伯娘心疼她。”
甘文理给甘小棠使眼色,甘小棠冲过来抱着邹小戏大腿撒娇,此事就算不了了之。
是夜,邹小戏又打开她为孩子们攒的家底箱,一百两放进甘明理的箱子,五十两放进甘十一的箱子,现在箱子里最满的是甘博理,甘明理,甘十一的箱子,甘至理,甘清理其次,甘厚理的箱子最少。
因为他在白鹤书院读书,花费比其他兄弟都多,如果还给他按照兄弟一样的置办,对其他人就不公平。
但是当娘的看见属于甘厚理的箱子空荡荡的,心里也难受,“七郎读书,日后娶妻门第比他兄弟的媳妇都高,到时候他拿什么去娶?”
“等到七郎考上举人,就能免不少田税,到时候把那些减免的税都给七郎。”甘大说,“若是娶妻的时候钱紧,就问大郎三郎借借,他们必定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