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最早出现在美国,讲的是在二十一英尺中,热丨兵器理论上是赢不了冷兵器的。因为开枪的速度受到开膛,开保险等步骤的影响。短距离里面,热丨兵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冷兵器已经可以招呼到对方脸上了。
众人只看到那枪口还没有冒出一点火光,最先叫嚣的人手首先就被白衣少年用手杖敲落了。而手杖顺着手势上滑,白衣少年直接“啪”地一声抽了他一脖子。那声音之响,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捂着自已的脖子,好像抽到的是自已一样,但他们绝对不能和被抽到的人感同身受。
对方吃痛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脖颈处就被手杖抽了一下,那形势极猛,就像是一道闪电劈在了自已的脖子上,只觉得刚有一瞬的冰冷,霎时间又烫又热又痛又麻的感觉在脖子上炸裂,几乎疼得双眼发黑,要昏厥过去。但对方完全没与想过给自已一点喘息时间,自已失去重心倒下的时候,就被抬脚踹到了行道树上。
剩下的几个人只看到面前白影虚动,对方手杖如同灵活的蛇游走迅猛,打在身上又像是叫人中了枪一样剧烈的疼痛迅速扩散在全身。那力道之大,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众人只是稍不留神,不仅被打落手/枪,还被抽倒在地,完全再起不能。有意识的也只是在地上哼哼,完全起不来身,无意识的就已经完全躺下了。
夏目羽久持着手杖,立在四周的人中间。因为怕子弹打在热心的橘发少年身上,夏目羽久手就动了。
他此刻神情漠然,但心里说道「完了」。
这个时候,银行里面响起了另一道声音:“中原先生,另一名匪徒从后门跑了,您要追吗?”
羽久身子动了动,因为他发现那个女声并不是面对他的,而是对着他身后的橘发少年。
一瞬间,夏目羽久就明白过来了——其实一开始那个西装青年并不是误以为自已是中原中也,而是他本来就知道中原中也长什么样子。不仅是他知道,银行成员也知道港口黑手党的来人长什么样子,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看到匪徒拿起枪,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立刻报警。
一切想通的同时,夏目羽久也立刻知道自已的任务是得标着「fail」的戳。
这次行动,他不仅没有成功协助盗贼盗取股票证券,还把他们给痛殴了,原来还抱着「自已至少还是保护了无辜的人」的想法,结果保护的是敌对组织的成员。
这真的是最差的结果了。
他还在想着,中原中也就喊住了他:“那个,刚才谢谢你……”中原中也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着顶自已的身份,但是刚才夏目羽久的行动确实在保护他。
夏目羽久也不需要其他人谢,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人报警处理吧。”
如果里面真的有前辈的话,相信异能特务科的人也可以把人从警视厅里面捞出来。
中原中也有点愕然:“我吗?”
我是黑手党啊……
“你不知道号码吗?”
“……”
夏目羽久把事情交给中原中也之后,也没有多说,就兀自离开了银行。
他现在没心情继续维持人设了。事实上他很少会被成绩影响,但这次接二连三的出错,让他精神很沮丧,也不知道自已怎么离开的。自已脑袋里反复在想,好不容易得到一次面试机会,现在就打了水漂,也不知道自已抽的人里面会不会就有一个是异能特务科的前辈。
估计种田长官都要无语死了。
夏目羽久也联系不上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也是羽久第一次觉得自已真的是来到陌生的地方,好像被扔到了荒岛一样孤立无援。夏目羽久也不想让警校的人知道自已那么狼狈,于是他又去找江户川乱步了。
这一次他在武装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馆。
江户川乱步进入咖啡馆前还十分生气,为什么这个人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地总是来麻烦自已,而且还一点礼物都没有给。他自已忘记了之前说过不要羽久送他东西。但是看到夏目羽久精神萎靡之后,乱步歪了一下头,紧接着突然大笑了起来。
“种田长官给的任务,你失败了?”
乱步明明知道结果,还用上了疑问的语气,好像是想等着从夏目羽久那里得到答案,自已还可以再坏笑一回。
羽久记得江户川乱步的异能是得戴上眼镜才能发动,看他也没有戴眼镜,便说道:“种田长官跟你说了?”说完,自已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跟他又不熟,他干嘛要跟我说。”江户川乱步心情愉快地坐在沙发椅的另一边,和夏目羽久面对面坐着。
“哦,那你怎么知道的?”
夏目羽久不知道他不用异能力,怎么就知道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
坐在另一边的沙发椅上的江户川乱步直接越过桌子,一手撑着桌面维持姿势,一手抓着羽久露出来的耳朵,说道。
“你这只耳朵上还留着联络器耳机和眼镜这些变装打扮过的压痕,这一看就知道你去做任务了。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都不知道,谁也不认识,能做的任务除了异能特务科的,还有谁的?然后,一般压痕最多停留在人身上半个小时左右,就会消失,你这压痕还留在耳朵上,一看就是你结束任务之后,不知道去哪里,又来找我了。你要是成功,早就高高兴兴跑去职工宿舍了,哪会又回来找我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