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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卿允确实喝多了,在玩这种行酒令时,他总占不到便宜,不知不觉一杯一杯下来,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周围的人也开始晃起来,好在有人让他靠着走出了酒店,坐上了保姆车,之后,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们最后上的车,洛云衢带着他走到最后一排,把他安排在靠窗的位子,拉过安全带系上,此时,夜色里的路灯透过窗户照在步卿允的脸上,有种朦胧的透明感,让人想要去触碰,洛云衢的手僵硬在空气中,指尖轻轻一颤,到底还是收了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明明想和步卿允靠近,却不敢轻易触碰,心中难耐得要命,又不敢轻易亵渎,就像幼时最后搬进卧室的那株白兰,想把那幼白的骨朵摘下随时携带,又怕它下一刻蔫萎,最后,实在忍不住,凑到白兰边,使劲地嗅吮它的芬芳。

就在他怔忡时,保姆车突然拐弯,步卿允的头眼看着就要撞到玻璃上,洛云衢眼疾手快,立刻用双手捧住,轻轻地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下一秒,他唇角上扬,眼底泛起一抹温柔。

后来,他把那株白兰养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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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醉酒

终于回到酒店,房卡一插,室内豁然开朗,柔和的灯光洒在两张洁白的单人床上,一看就想让人躺下去,尤其是当洛云衢一手托着一个人,另一只手还拖着两个行李箱的时候。

现在,他终于可以先放下行李箱,再托着步卿允走到靠窗的床边,慢慢地把他放下,然后,自己坐到另一张床上喘着气。

此时步卿允安安静静地睡着,但眉头却轻轻锁着,洛云衢休息得差不多,这才走到他床边,准备帮他脱羽绒服。

不知他现在有没有意识,洛云衢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解释,“你别多想啊,我看你皱着个眉头,怕你睡得不舒服才帮你脱的。”说话间,步卿允的外衣外裤已经被他脱了下来。

在这方面,洛云衢曾是个老手,以前在酒店被他扒光的男孩子少说也有一个连,扒完就干事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不久以前,可如今,同样是在酒店,同样帮男孩子脱衣服,现在的心情较过去却截然不同。

他竟然一点儿生理欲望都没有,只单纯地想和步卿允呆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即使像现在,看着他睡着,心里也已经被什么东西填满,很踏实、很暖和。

他见步卿允睡得挺沉,估计今晚醒不了,于是从行李箱拿出一套换洗的内衣,进了卫生间。

不久后,从半透明的玻璃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水蒸气升腾在半空,有凝结成水珠,一颗一颗挂在毛玻璃上,然后一一地往下流,形成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水痕,这时,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形,高挑、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