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满身的杂草和泥土,就像是拱了草垛的猪,身上没一块算得上干净的地方。
我从草地上爬起来,走到电动车旁边,朝一侧的陆星南喊,“唉,你还能不能动?过来帮我把车子推上去。”
“我现在身上有伤,哪有让病号干苦力的?”
陆星南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站了起来,帮我把车子给推了上去。
回到公司,可想而知,不分青红皂白,曾晴先把我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顿。
我微微往后退了两步,侧着头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完了用轻飘飘的语气,好意提醒曾晴,“少吃点蒜。”
本来看热闹的人,纷纷借故瞧向别处,不敢再对视曾晴的视线。
曾晴又羞又气,在原地直跺脚,指着我鼻子又是一波猛攻。
这些天我也算是摸清曾晴的臭脾气了,只要你不理她,她渐渐骂的失了兴趣,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走到苏文文身边,把车钥匙还给她,曾晴跟在我身后还在继续数落,我再次转身时,她一直蹦豆子似的嘴停了下来。
“你身上怎么回事?搞得跟从土里面长出来似的!”
曾晴还是那副强势的表情,但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犀利。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顺便拿掉额前一缕发丝上的枯草,“掉沟里了。”
我话一出,没想到反应最大的是苏文文,她惊叫着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什么?掉沟里了?曼菁,那我车子呢?摔坏了没有?掉漆没有?你说啊?”
苏文文这家伙嗓门太大,把陈初言给引了过来,“你骑车掉沟里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