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冬季的冷比之北方,过犹而不及,江南的冷是浸到骨子里的,它总能透过你的裤脚,你的袖口领口,甚至是你的头发丝儿,灵活的钻进你的身体里。
我把大衣的领子立了起来,努力的把脖子多缩进去一些,哪怕是一厘米,甚至是一毫米。
陈初言双手插进上衣口袋,慢慢地走在前面,他走的很慢,我走的更慢,慢的到最后,一个三十秒长的绿灯,我俩只走到一半,红灯就亮了。
我俩要是再这么慢吞吞的在斑马线上晃荡下去,估计不被来往的车辆撞死,也得给停在那不敢走的司机们骂死。
我加快步伐,两步走到陈初言身边,一把扯住陈初言的胳膊,拉着他快步走过了斑马线。
路口,我松了手。
“谢谢!”
他倒还挺客气。
不过也对,陈初言是个有教养的人,就像上次我踹他一脚,他都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陈初言冷漠呆板无趣,有时候还有些暴躁苛刻,但他从不骂人,不说脏话。
他这个优点,很多人都是望尘莫及的。
当然,也包括我。
我莞尔一笑,越过他,走在了前面,“没事,我怕半路被车给撞死,拉你,也就顺便的。”
我把双手重新搁进口袋,但这样宽松的衣服总是不贴合身体,窜进去丝丝凉意,最后,索性从口袋里抽出双手,交叉环裹住上衣外套。
我大步往前走着,没有回头。
此时,倒有些后悔下午不直接回家,在家面对陈初言,总比现在快要冻死强的吧?
看来,是时候买件羽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