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言闷声倒地之后,先是轻轻推了我一下,但是没有推动,然后,他也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接着眼珠一点一点的往下移,鼻子,嘴巴,最后,又把视线慢慢地移回来。
在这寂静的办公室内,一阵嘀嗒的铃声突然闯入了进来,在这空旷的室内,尤其响亮突兀,我慌里慌张的从陈初言身上爬了起来,转着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时,陈初言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一尘不染的衣服,然后,精确的寻找到声音的来源,走过去摁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谁的计算器设了闹铃,走吧,该回去了。”
“啊嗯好”
我捋了一下耳根的头发,从桌子上抓起包一瘸一拐的跟上陈初言。还好,他走的不算太快,就算我现在一条半的腿也很快追了上去。
门口,他对我说:“你脚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现在虽已立春,但还是春寒料峭,瑟瑟的寒,外面的寒风像无孔不入的鬼魅,绕的全身发凉,刚从里面带出来的一点热气,瞬间就被它吸了去,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那个嗯”我结结巴巴,最后说了个,“好!”
一上车,陈初言虽然就打开了暖气,但升温有些慢,我又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我觉得我急切的需要一张纸巾来缓解尴尬。
我记得昨晚我放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下面,可这会儿上面已是空空如也,座位周边也找了一下,均未发现踪迹,无奈,我双手捂着口鼻,问他,“纸巾在哪?”
陈初言正在倒车,忙于观察后视镜的他回了句,“你前面的储物盒里。”
我腾出一只手,打开暗扣,抽了两张纸巾出来,等我擦好鼻子,正好合上盖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照片,我好奇,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