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同情船夫的遭遇,却也深知他的妻女的确是因他而死,无法出言安慰,最后也只站起来恭敬作了一揖,道:“多谢前辈。”
船夫摆了摆手,算是与合意做最后的道别。
合意走至门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坐在厅堂中的船夫仿佛与那简陋的茅草屋融为了一体,看着坚固结实,实际上要不了多强的风便可将其摧毁瓦解。
合意莫名有种预感,待他们走之后,过了今日,世上便再也没有船夫这个人了。
虽然对船夫而言,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但合意踌躇了一下,还是转头走到了船夫面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咱们相处时间不长,但你教了我功夫,也算是我的长辈,”合意厚着脸皮伸手,“给我个东西吧,玉佩或者木牌牌的,再过几个月我恢复自由身了,就去江湖找你去。”
船夫面上露出一抹错愕,随即笑了:“我教你保命的功夫,你不说孝敬就算了,反朝我要东西?”
“我怎么没给?第一天见面我是不是说要给你钱,你自己不要的呀!”合意理直气壮,“你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给我,以后我入了江湖去哪儿找你去?”
船夫家徒四壁身无长物,最后只摸出个灰扑扑的穗子扔给合意:“以后找我,便去南抚城定云宗。”
“定云宗?你竟然还加入了帮派?”合意咂舌,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对了,我叫合意,你叫什么呀?”
三人这些日子相处时,总是“团子、二狗、爹”地称呼,跟喊代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