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合意被青禾按着扭成了麻花,老大夫仍是稳如泰山,撒药的手分毫不带摇晃,边给合意每一处伤都均匀洒上药粉边悠悠道:“要不是天冷,你这些伤早就化脓了, 到时候坏死的腐肉全都得割掉,这药一天三次,要是伤势恶化, 那就还得割肉。”
“大夫……”合意挣也挣不脱、晕又晕不了,面如金纸恳求道, “咱能不能换个轻松愉快的话题?”
左一句右一句的全是割肉,合意心里痛感噌噌加倍。
老大夫山羊胡子翘了翘:“轻松?哦……你这伤虽然厉害,但老朽医术高超,只需要三四个月, 你便能行动如常了。”
三四个月?合意翻了个白眼,软趴趴地就要往下倒。
老大夫眼疾手快、使劲儿掐着合意的人中, 嘱咐她保持清醒:“你可别晕, 人昏迷后做不出反应, 万一这药与你体质相斥,严重了会死的。”
上药完毕,青禾眼疾手快塞了片参皮进合意嘴里,躺在床上的合意只觉得自己出气多、进气少,她一想到这样痛苦的治疗要持续好几个月, 顿时满目沧桑、生无可恋。
青禾刚才按着合意费了老大的劲儿,这会儿累得不行,索性直接坐在脚榻边歇息,擦着额间热汗抱怨道:“你、你不是一碰就吐血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老大夫瞥了一眼合意的手,道:“小姑娘练过武吧,我看你手上这茧子像是练刀磨出来的。”
青禾满面狐疑:“对了,之前你昏迷的时候还喊了几声少爷……你该不会是哪家的逃奴吧?”
青禾眼中探究好奇毫不掩饰,老大夫也八卦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