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你,当然是因为以为你让人逮了。
但这又没法解释,温芫为什么一开始就按金发蓝眼筛选。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闪过兔子的脸,就随口这么对朗说了而已。
温芫面无表情,伸出手去推他的胸膛:“重要吗?反正你也不是真的金发蓝眼。”
“我又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
兔子身上甚至连气味都非常淡。像温芫这样对气息极度敏感的人,都只捕捉到了一点点。
毕竟作为斥候,存在感低是非常重要的。他身上的味道很难形容,莫名让温芫想到了被稀释的风。
虽然风本质上是没有气味的。
兔子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垂头看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上次出现时,还是温芫问他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套戴上:“这谁说得准呢。”
温芫对他这种态度已经渐渐习以为常。兔子很快离开,去按两个人讨论过的那样,去搜索设备舱。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把内舱区搜索了四分之三。
并没有发现关押“货物”的地方。
而且结合刚才少年们所说的,他们所处的也不是内舱房。
可之前兔子在内舱区被人追赶,说明这里也有“组织”的耳目——很可能,有组织的人住在这里。
虽说如此,他还是要把剩下的翻完。只是这样危险系数就高了很多,毕竟对方已经有防备,磨刀霍霍等着抓他。
“再等等吧。”
沈旬不是很确定地说:“现在他们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四小时后我再注射一次,看看他们能不能想起点别的。”
但是希望怕是不大。
温芫当然也知道会是这样,她叹口气,忽然屋里已经睡下的少年霍然起身:“我想起来一件事!”
几个人立刻一起回头看他。
少年满身冷汗,那张与兔子完全相同的脸上满是惊恐。
但那是在兔子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表情:“调-教我的那个人……她的耳后有个纹身。”
“什么样子的?”
少年虚虚地在空气中画了个“┏”的形状:“就是这样的,但她是长发,我也只是在某次……”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近距离接触时,看她撩起头发才发现的。”
“7?”
“不是……是直角的。”
这倒是个信息,温芫眼神闪了闪。她正呆坐着,沈旬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温芫瞬间腾空,吓了一跳,忙伸手勾住罪魁祸首的脖子。
她一回神就望进了沈旬的黑眸中。
他略带痞气地对她笑了笑:“你得睡觉了,不是还约了朗喝下午茶?”
温芫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从观光舱出来后,她就约了朗。
做戏要做足,所谓的“上流社会”,礼尚往来很重要。
更何况,她也想看看还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别的消息。
于是她放松了下来,任沈旬把她抱进了卧室,轻笑:“想不到你武力值一般,居然也是有点力气的。”
沈旬冷哼:“那是跟你比武力值一般、城中村又不是什么太平地方,至少得自保吧。”
温芫抬眼看他带着胡茬的利落下颌线,这才想起来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