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女士……”
他叹口气:“就是被您教训了一顿的那位,她们家在西部拥有一座农场。”
“所以呢?”
“我们家也有。”贝森的蓝眼睛看着她,这个人天生瞳孔比别人扩散得要更大些,看向你的时候,总有种深情的错觉。
可温芫不为所动,又抿了口酒,等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我本人不喜欢吹嘘,但贝森农场占地20万公顷,在全玫瑰国排得上前三。我们家族拥有这个农场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年,有河流湖泊和农田。”
他笑笑:“如果你喜欢野生动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听起来很美好。”温芫没什么诚意地回答:“你要送给我吗?”
又不是她的,跟她说个什么?
“没什么不行的。”
贝森却给出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这下温芫挑眉,诧异地看着他。
金发大哈士奇终于从她脸上得到了希望的表情,露出有些愉悦的笑容:“这就是我想和你谈的事情,女士。”
“请你嫁给我。”
温芫微微睁大眼看他。
对方笑吟吟地看着她:“如果您愿意,我所拥有的,当然也是我们共同拥有的。”
池靛声音冷得像是裹了冰:“你是要她入赘?”
“哦,相信我,在我们的国家并没有牡丹国的‘入赘’概念。”
贝森解释:“只是改夫姓,其他的都不妨碍。”
他发现温芫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当下也不再隐瞒,坦率说:“我当然不会以一些看似浪漫实则卑劣的手段欺骗您的感情。实际上,是为了农场的继承权。”
不得不说贝森对温芫的推测是正确的,要是他真说出点什么对她很欣赏、一见钟情的屁话,她会立刻起身离开。
“我的母亲年事已高,可她膝下无女,想从我和两个兄弟之间选出一位继承人。”
贝森耸肩:“现在他们两个一个结了婚,一个有了女友。而我虽然是她最偏爱的,但她是个观念传统的人。”
他看着温芫笑得温和:“你放心,我一直专注家族事业,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包括私生活,你可以调查。”
“而财产方面,就如我所说,一切都和正常的夫妇一样,只是冠夫姓而已。”
他看着温芫,一脸真诚:“如果你有所顾忌,我可以先把我名下的五家酒庄过给你作为……你们牡丹国叫什么?嫁妆。不,如果是反过来,应该叫彩礼。”
实在是很有诚意的条件,但温芫对当赘妻这事儿实在是敬谢不敏:“我对入赘没有兴趣。”
“啊,女人的自尊心吗。”
贝森略显失望地叹气,但语气还是温和的:“温小姐,我以为你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抛弃这些无谓的东西。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可不单单是小小的几百亿牡丹币。”
“小小的”几百亿。
温芫扬起下巴,笑着对他说:“贝森先生,你知道我从白手起家到赚到这小小几百亿花了多久吗?”
“ok。”贝森做出了个投降的姿势:“抱歉,是我的话否定了你的努力吗?”
“花了不到三个月。”
温芫的话一下子让贝森失了语,她眼中带着一抹笑意看向贝森:“怎么了,贝森先生?”
你以为我要跟你痛诉革命家史,强调艰辛的创业之路吗?
温芫看着贝森终于露出的愕然神情,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