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的意思明明是想抓着他的金发揍他一顿,怎么会被歪曲成了其他的意思。
但她也没有继续解释,以贝森的无耻,继续下去恐怕还正中他下怀。
其实她这次是冤枉他了。
诚如贝森自己所说,他一直在努力经营家族产业。虽然在万花丛中过,但片叶都没沾过身。
光是打打嘴炮,他就已经有点装不下去了。
在温芫的坚持下,侍者还是为她把这匹马牵了出来。
贝森看着它,点评:“的确是不错的血统,四肢修长,又很漂亮。”
顿了顿,他又说:“但显然它被宠坏了,没什么血性。”
就像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温芫却摸了摸这匹叫做极昼的马,它在她面前十分乖顺,低下头蹭了蹭她的手心。
“真是可惜……它身体里有战士的血统,却被养成了这样。”
贝森被她的语气逗笑:“真是想不到,这么中二的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说着,他又叹口气:“你真的要骑它?它恐怕不会为你带来胜利。”
这下好了,劳伦要是知道她选了极昼,恐怕又要更看轻她几分,把她当成一个光靠外形选马的外行。
“没有什么能让我胜利,除了我自己。”
温芫好笑地回头看他:“重点在于骑手,又不是载具。”
这话……虽然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听起来就很假大空。
但贝森也没继续说什么,他还是挺好奇温芫的能力的。
自从上次经历了打脸,他现在对温芫说的、看起来像是自夸的话,都会选择先相信看看。
……虽然这次,似乎实在有些夸张。
他是见过极昼的,就像温芫说的一样,它祖上有战马的血统,按理说应该非常强悍。
劳伦也是这么想的,可把它买回农场后就失望了。
它非常胆小,遇到障碍物会急刹的程度。劳伦在差点被它摔下来三次后,终于放弃了。
她没再骑过它,但也好好地养着。毕竟花了上千万,而它又这么漂亮,用来观赏也不错。
温芫选好马后,立刻有侍者们上前,帮她牵着马到了马场,随后开始在马背上装马鞍等装备。
也许是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极昼显得有些焦躁。它一边打着响鼻,一边用蹄子刨地。
温芫越过众人,伸手按在它的脸侧轻轻抚摸,她用额头抵在它脸上,像是在轻声对它说话。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童话公主吗?”
劳伦从远处走来,语气嘲讽:“还在跟小动物交谈?”
贝森无奈看了她一眼:“劳伦。”
劳伦翻了个白眼:“行了,要不是为了气你那该死的哥哥,我才不愿意在这种破事上浪费时间。我会给她个痛快,快点结束。”
温芫没被周围的嘈杂影响,她又拍了拍极昼。
显然它冷静了下来,眨了眨一双黑色的眼睛。
“小姐,您真的要穿这一身衣服吗?”侍者不放心地看着温芫颜色明亮的长裙:“您不戴护具吗?”
“不用。”温芫无视了周围的嘈杂,也没有去管贝森伸出的手,裙摆翻飞,动作漂亮地骑上了马。
劳伦远远看到这一幕,眼神微闪。
这个女人果然是会骑马的,从她上马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