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南松松开了领子,“那我们也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宸风站了起来,“你大学到现在离家那么长时间我没管过你,是因为你没压到我底线上。”

“跑到我面前说自己喜欢男人,我真后悔那阵儿没打死你!”宸风转头瞪着他,客厅里荡着回声儿。

宸南松耳膜震得痛,“那你今天就打死我,出了这门我还得跟人好去,谁耗得过谁啊!”

宸风猛地揣起旁边的球杆就朝宸南松身上砸,第一下砸下去了,第二下被拦了。

宸南松感觉自己左边手臂八成要费,右手抵着杆子猛地拽了回来。

他爸打人他太了解了。

就是往死里打的。

桌上的酒瓶子被举起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玻璃划开皮肉扎进去的时候都没觉得疼。

宸南松被踹了一脚,狠狠的对着膝盖碾过去的那种,哐的砸在客厅地板上。

估计那块儿骨头也得碎。

他举着地上碎了一半的红酒瓶,勉强站起身子,沾着血的利刃对到了宸风脖子上,卡了些血印子出来。

他这辈子没还过手,打到病房里去的时候也没还过手。

宸风没往后躲,抵着玻璃渣子说:“怪物。”

“对,我就是,我全家就没一个正常人,就他妈是怪物。”宸南松说,“我有时候都觉得我压根就配不上人家。”

“你知道那个姓周的跟我说什么吗?”宸风压根没管面前的利刃,转头又坐回了沙发上。

宸南松没说话,他现在腿上痛的厉害,手臂的温热液体透着朝下流的时候感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