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起床,贺溪南就一头扎进了器械室,美名其曰——复健。
陆君砚也不拆穿,径自围着围裙去厨房做早餐。
昨天晚上贺溪南被他叫醒时睡眼惺忪的望着他,叫了他的名字。
“陆君砚……”
长长的尾音让陆君砚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氛围。
他双眼微微眯了眯,冷静的打量着贺溪南的神色,看着对方明显迷离恍惚的眼神,他恍然确定了一件事。
贺溪南好像有点喜欢他。
可很快对方就恢复了清明,在看清两人的状态时,贺溪南猛的一推陆君砚,一个翻身精准的落在几乎和吊床的柱子融为一体的拐杖旁,拄着拐杖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落荒而逃的背影与那躲闪的眼神几乎瞬间实锤了陆君砚的猜想。
陆君砚应该高兴的,贺溪南如果对他有那种心思对他来说将是很大的便宜,利用得当那他将会比预期中更早完成任务。
但他心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昨天贺溪南口中叫出自己名字时那种似有若无的依赖感就像是自己是他的恋人与家人一般,陆君砚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突然有点打退堂鼓。
追求贺北宸的方法有很多,阻止楚时与贺北宸结婚的方法更多,虽然困难重重,但并不代表做不到,没必要拉扯一个无辜的帝国将军下水。
想起那人双手上迄今包扎都还见红的伤口,陆君砚淡泊的良心难得的有些愧疚。
“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