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觉得烦躁,这柄刀不应该是这样的。
它应该和贺溪南这个人一样清冷又干净,像天山上的雪莲,冰清玉粹。
陆君砚握住刀柄,猛的一拔,最后看了眼生死不知的魏智樑,大步离开。
魏智樑最好今晚死在这儿,否则,这事儿没完!
贺东戈一行赶到医院时,贺溪南几乎已经丧失意识,嘴角不停的吐出鲜血。
“快快快!”贺东戈推着担架床往进飞奔,身边呼啸而来一个身影猛的助力推车极速往急救室而去。
床单上很快晕出大片的猩红血渍,泛着诡异的黑,像是一朵颓败的玫瑰,生机渐渐隐没。
贺溪南的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他无意识的抓挠自己的脖子,撕扯自己的衣服。
“大……偷……呕……”
不间断的呕血让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陆君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快啊!”
贺东戈不停的催促,一手握着贺溪南被鲜血染红的手,“小南,别怕,大哥在呢,大哥在呢!”
急救室很快到达,门口的医务人员接力将贺溪南推进急救室。
陆君砚和贺溪南又转去了另一边的观察室。
手术室里,贺溪南就被两波人马安置,一波负责清创缝合,一波负责下咽管洗胃。
“注射祛毒剂。”
涉及到患者隐私,后面的过程无法观看,窗帘被从内里拉上。
贺东戈双目充血一拳砸在墙体上,净白的瓷砖顷刻间龟裂出一道道网纹。
他百思不得其解,“魏智樑这王八蛋怎么敢?”
陆君砚也是眉目深沉,魏智樑的确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