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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陆君砚搭话。

昨天那无声的拒绝还历历在目,今天又受伤被人所救。

这要是说出去,怕是又要被某些人曲解成自己心机深沉故意布了这么一局,在请君入瓮,或者是没有下线玩儿苦肉计。

他不想自己本就低迷的名声雪上加霜。

迄今为止,他能守住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一点儿点儿微薄的名声了。

抱着人的陆君砚脚下生风,几分钟就走出了山坳,找到一块看起来干净的巨石,轻柔的将人放在上面。

陆君砚探手去将那沾满血污的面具取了下去。

贺溪南垂着眼道谢,陆君砚眉眼深邃,静静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飞快的错开目光,取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就往伤口上撒。

陆君砚一把抓住贺溪南的右手,“等等……”

他垂眸看了眼那深可见骨的伤痕,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一丝不高兴的样子。

“你平时就这样处理伤口的么?”

贺溪南瞥了眼陆君砚的脸,又匆匆错开视线,不太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随意的点头。

一般都是草草包扎,药都不上。

陆君砚看贺溪南的表情,也知道这人平时是怎么敷衍应付自己的伤口的,他有些心疼的握住贺溪南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清水冲洗,然后才撒上凝血剂。

他不说话,就认真又温柔的给他上药,贺溪南抿着唇,脑子里幽幽回想了一遍陆君砚的话,摇了摇头否定人家关心自己的可能。

自嘲的颔首低眉:自作多情大概也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