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骄傲与高贵在那一夜被尽数揉碎践踏,之后被挚爱嫌弃,被其他人指指点点,她选择了用最残忍的方式保护自己。
她装作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但在每个无人知晓的深夜里,她独自撕扯开虚假的皮相,翻腾着已经恶臭的伤口,幻想着重回年轻时高贵骄傲,没有人敢指摘的徐家大小姐,贺家家主夫人。
伤病经年早已变成沉珂顽疾,不去半条命,怎么可能拔除?
“你胡说,我们没想做总统,”徐博嫣仅剩的清明咆哮着,“小宸会是储妃,东戈会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是么?”陆君砚冷凝着她,非得刺破她那可笑的幻想,“白日梦也该醒醒了,你不妨转过头来看看这是谁?”
徐博嫣转过头,这才看到陆君砚身边坐着一人,陆君砚的长臂紧紧揽着他的肩膀,极其亲密又保护的姿态。
徐博嫣蹙着眉,想起小宸曾经说过,陆君砚是真心喜欢上了贺溪南,喜欢的不要命,为了贺溪南能闯他精神力暴走的地下室那种。
这个人的身形与姿态和脑海里某个人影重合。
她的心底蔓延起巨大的不安,一个让她坐立难安的脸渐渐在脑海中放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人缓缓抬起头,被帽子口罩遮掩之间的眼睛慢慢看了过来。
徐博嫣突然腿一软,不会的!不会的!
帽子口罩被褪下,陆君砚从后面揉了揉那人被勒的发红的耳朵,眼神却凝着冷意望向了徐博嫣。
“啊!啊啊啊啊!不可能!”徐博嫣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能……”
暴怒的嘶吼戛然而止,一柄黑洞洞的武器正正抵着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