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宸三人相偕进门,贺溪南这屋子他来过很多次,每一次来他都无比开心。
因为那个房子冷冰冰的就像一口活死墓,而贺溪南就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活死人,看他了无生气的模样,他格外开心。
可是,这一次……
那冷冰冰的活死墓暖意融融,家里家外都充斥着温馨的幸福,屋子里醒目的福字窗花,餐桌正中央热烈的玫瑰,还有一眼望过去,像是新婚一样的赤红大床……
贺北宸眼底充血,呼吸急促,恨意与嫉妒快要烧穿他。
这些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是他先碰到陆君砚的,是贺溪南这个骗子冒充了他,是他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陆君砚面色轻蔑的扫过三人,甚至没有和贺州年打个招呼。
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尉,他都对这样自视甚高的元帅看不上眼,更遑论现在他的精神力等级暴露。
对面三人各怀鬼胎,徐博嫣愁肠寸断,贺州年来者不善,但更让陆君砚在意的是贺北宸。
陆君砚微微眯了眯眼,食指轻轻叩击沙发扶手。
这可不是一个真心悔过上门道歉的眼神。
“溪南,我们错了,看在你和小宸一母同胞的份儿上,能不能高抬贵手,让第一医院的医师给小宸把生殖腔取出来?”
短短一个星期不见,徐博嫣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下去,全然没了以前的恬静优雅。
再看贺北宸,双颊凹陷,眼窝青黑,颧骨高高的凸起,嘴唇干裂的起皮,活脱脱一副瘾君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