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安排的是除草和浇水并行,队员和知青们都被分成三组,一组专注除草,一组专门挑水,剩下最后一组就拿瓢浇地,每一组的工作不算轻松。
乐瑶被分到浇地的活计,去上工时将自己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干完活回来往往都是汗流浃背,热的头顶冒烟。
对此,除了忍耐,她也就只能靠多喝薄荷糖水和随身带的凉扇毛巾解决,聊胜于无。
下地干活这样辛苦,本来乐瑶以为孙彩霞他们当上老师的人这次会比她好很多,起码不用再受苦受罪了,只要管好教好小萝头们就行。
但事实上则是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正处农忙时候,大队直接给队小学放假了,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照常到地里干活挣工分去。
好家伙,这么一来,当老师除了多上一份老师的工资待遇,其他和当初也没差多少,农忙时照样要下地干活,农闲时还要上课教学。
这就相当于多了一份劳动,多了一份工资。
但乐瑶是缺那点工资的人吗?
她缺的是脱离下地劳动群体的机会呀。
如果当老师不能摆脱下地干活,还要多费时间和精力教导小孩,那她宁愿选择像现在这样只用下地干活,至少还能有休息的时候。
乐瑶看着孙彩霞刚养好一点又再次操心累瘦了的脸,无比庆幸她当时因为思想政治问题没选上。
不然该多糟心呐,果然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祖宗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