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叔看着眼前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有财,气不打一出来,他进了院子,语重心长地说。
“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又没有去上工?”
“老崔叔,那庄稼地里的活我干不了,我一干活浑身就难受。”
江有财挠了挠头,他没有说谎,他就是一干活就累的难受。
“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懒病犯了,你说你,没分家之前,大家都上工,就你三天两头的打鱼晒网,啥正经事也不干,就知道偷懒耍滑,一身懒骨头。
可你现在被赶出来了,拖家带口,还像个二流子整天闷头睡大觉,这咋行?你不上工,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过年你拿什么换粮食吃?”
老崔叔恨铁不成钢,自从上次江有财给了他三张布票,他就认为有财这孩子实诚。
既然这孩子叫他一声叔,他就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有财一家这样堕落下去,他江老根能看下去,他崔长河看不下去。
有财这孩子多厚道,多实心眼啊,那江老根咋就看不见。
上次那三张布票,就是他亲侄子,恐怕都舍不得给他,可有财却眼睛眨也不眨地给他了。
老崔叔没有儿子,只有个闺女还嫁人了,如今,他是打心眼里待见有财,有财只是没有人教导长歪了,可本性不坏,现在掰掰他,还能把他给掰回来。
“老崔叔,你别说了,我去上工,我去干活。”
江有财知道老崔叔是为他好,他也不想惹他生气。
“愿意干就行,一步一步来,不急,那林木也刚好昨天回来了,等我今天晚上,就和他说说,看能不能给你找个轻点的活。”
林木是他们生产队的队长。
“那敢情好。”
江有财高兴的不知道说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