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当然都是咱外孙的,难不成老三还要把那副家业留给二丫那个丫头片子?要是这样的话,我江有粮第一个不答应,那可是咱江家的家业,姓江,凭啥给二丫一个外人,那时候二丫都是别人家的了。
如果二丫还敢回来和咱外孙争东西,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再说了,以后咱外孙,就是二丫的兄弟,二丫嫁人后,还指望着咱外孙给她撑腰哪,她咋敢抢东西?”
江有粮他闺女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他都已经盘算好江有贵家的东西了。
“孩他爹,你说的对,以后有贵两口子还指望着咱外孙给他们养老送终,摔盆哪,谅他们也不敢把东西全留给二丫。”
……
在堂屋东间躺着的江老根不知道老大两口子的算计,不过此时他也失眠了,他左翻右翻都睡不着,就坐起来低着头,闻自己衣服上的味,看来是今晚张秀兰的话影响了他。
“也不馊啊?”
他嘟囔了一句,目光穿过堂屋,射向西间紧闭的木门,这糟老婆子现在竟然都不想和他在一个屋睡。
这事谁也不怪,就怪老三那个兔崽子,没事给那个糟老婆子买啥衣裳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现在把人教唆的心都野了,都不打算干活了不说,竟然还开始嫌弃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第二天清早,江老根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要是原来的这个时候,张秀兰早就起来在院子扫地泼水干活了。
王彩莲趴在窗户缝里悄悄的往院子里看,见果然没有婆婆张秀兰的身影,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她看了一眼西屋,见老大两口子屋子里没啥动静,她就又躺了回去,陈桃花不起她也不起。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江老根那故意的咳嗽声,这是他作为当家人,隐晦的提醒家里妇女们该起床干活的方式。
要知道平常这个点,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还有那个糟老婆子早就起了,并且开始忙活家里的活了。
可这次,他把嗓子都快咳哑了,也不见一个人出来,他不禁有些恼火,这一个个的是想造反呀……
“人哪,咋还不起来,太阳都多大了,非要让我这个做公公的一个个的拍门才好看是不是?”
江老根一嗓子下去,王彩莲和陈桃花立马从屋里钻了出来。
“爹,你今个咋起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