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也不敢托大,一面派遣人追查逃犯,一面将此事报给了兵部尚书;而兵部尚书向来是刚正不阿的性格,当天早朝便将这件事捅到了圣上面前。
圣上震怒,下令彻查,至此,大案通天。
窗外雨声不绝,冯羽看着傅宁,忽然低声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咱们两家身上来?”
“不会。”
傅宁回答的淡定,冯羽却有些不放心:“可万一有人陷害——哎呀!”
他手忙脚乱接住砸在头上的书,一脸郁闷看着傅宁:“你砸我做什么?”
傅宁瞧着他笑道:“看能不能把你的脑子砸回来。”不等冯羽发出疑问,傅宁便接着道,“我问你,你的父亲和兄长,是那种会做不仁不义之事的人吗?”
“自然不是!”
傅宁点点头:“那我再问你,你的父兄,是会站着看别人陷害自己的人吗?”
冯羽道:“自然也不是”
“这不就得了,小小年纪想这么多,也不怕折寿。”傅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继续道:“云哥哥今日又忙了一整夜?”
“是啊,这案子是兵部那边捅出来的,又是我哥值夜那天发现的,他现在忙得像个陀螺”
冯羽没想许多,被他轻易岔开了话题,直到午后傅宁离开时,都没有再担心过盐引的事情。
但离开户部尚书府后,端坐车中的傅宁,神色却并不如先前那般轻松。
盐引的案子查了几天,进度却并不快,只零零星星找了几个小官出来,一直没掀起大的气候,仿佛真的只是几个财迷心窍、胆大包天的小人铤而走险;但傅宁总觉得,这样的平静,绝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