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道:“我先前去苏州时,见过一种十奇特的染料。这种染料涂到布匹或纸张上时,完全看不出颜色,但若是遇到特殊的条件,便会忽然变色,十分神奇。”
“会变色?”王元思皱眉沉思片刻,忽然一手握拳打了下手心,“我想起来了!”
傅宁一挑眉:“元思兄知道这样的染料?”
王元思笑道:“这染料虽然稀少,但我先前也曾听老板说过,不如这样,我叫他上来,跟你详细说说罢!”
傅宁本就擅长与人沟通,兼之王元思坐在一旁,老板看在大主顾的份上,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还道:“不瞒公子说,这样会变色的颜料,如今这整个京城,只有我家有这样的备货!”
“哦?”傅宁垂下眼睑,轻笑道:“那想必这染料,应该紧俏得很罢。”
老板叹了口气:“哪有啊,这东西平日里没人要,最近除了您,也只有前几日卖出了一点,嗨!”
傅宁面上带笑,不动声色将想要的消息套了个干净,末了又挑了许多布匹,让老板并染料一同送到侍郎府去。
做成了生意的老板喜笑颜开地去忙碌了,傅宁站在原地看着满目的布料,忽然觉得有些眼晕。
“子玉,你怎么了?”
傅宁回过神,便看到王元思皱着眉,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你脸色有些差,是身子不舒服吗?”
傅宁揉了揉额角,笑道:“没什么,只是今日起太早,有些困了。元思兄,你忙,我先回去了。”
王元思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一起吧,万一你有什么不舒服,有个人照应也会好些。”
傅宁一宿没睡,又劳心伤神,绷着神经到了现在,确实有些疲累,便没有拒绝,和王元思一同出去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店门的时候他脚下一软,险些栽倒,还好王元思在身旁,及时将他扶住了:“子玉!?你真的不要紧吗?”
“真的不要紧。”傅宁借着他的力站稳,心里却有些好笑:今日早上才扶了舅舅一把,如今风水轮流转,怎么自己也轮到让人扶着了。
王元思皱了眉:“身体的事情可不能马虎,咱们还是别走近路了,我叫辆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