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羽瞧着他的表情,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子玉,你完了。”
傅宁无法反驳。
想到荀弈和一个陌生人举案齐眉的模样,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几分抗拒。有不熟悉的情绪涌上心头,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一件事:他对荀弈,确实和对其他人不同。
于是先前自己的种种反常,便也得到了答案。
傅宁活了十四年,头一次摸到了一点情爱的门槛,恍然大悟之余,先前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也忽然叫他寻到了一个解决的方式。
冯羽看着他忽然轻松的表情,有些好奇:“你想好了?”
“嗯。”傅宁满面轻松,“我要——以不变,应万变。”
荀弈既然坚持做他的“兄长”,又没有实质上做什么不太合适的举动,那他也没必要自寻烦恼去想那么多前因后果,不如顺其自然。
于是荀弈再见到傅宁后,总觉得这人似乎和昨日有些不一样。
但昨日的问答仍然记忆犹新,他也没敢贸然开口,而是先说起了正事:“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已经有眉目了。”
傅宁略有些诧异:“这么快?”
昨日午时他才将冯羽的画送到荀弈这里,今日才不到晌午,居然就有消息了。
荀弈略一颔额:“事发是在乞巧那日晚上,他应当是做完事情便借着夜色混出了城,我的人发现他踪迹时,已经是京郊十里开外了。”
傅宁一皱眉:“居然跑了这么远。”怪不得冯云那边迟迟没有消息。
荀弈淡淡道:“他跑得再远,也躲不过我世子府的暗卫,最多今日下午,我必然帮你把人抓回来。”
傅宁笑了笑:“省之哥哥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至于我这边,买布匹和染料的人也查到了,是一家布店的伙计,而这家布店的掌柜,是我一个旧相识的手下的人。”
荀弈皱眉:“哪个旧相识?”